【“乡村小伙”】  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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枫 林 10月15日中午从BBC新闻中听到美国“乡村歌曲”编唱者约翰·丹佛(John Denver)驾单引擎飞机于克罗拉多州丹佛附近的山中失事堕毁,逝年53岁。这位以《带我回家,乡村小路》等朴实的乡村歌曲闻名,博得广大听众喜爱的“乡村小伙”,终于在他所热爱、呵护和赞颂的青山绿水、百川峻岭中落下了生命的帷幕。
记得十多年前第一次听到丹佛演唱的《带我回家,乡村小路》、《肩头上的阳光》、《落基山高》等乡村歌曲之际,顿时从心底涌出了一股倾心的喜爱之感。丹佛的歌词朴实无华,平缓叙述式的曲调听起来犹如挚友促膝相叙,一字一句发之肺腑,其中没有矫情,没有造作,没有故作伤感,更没有无病呻吟。歌声通常只在一把吉它的伴奏下,像山中晨雾徐徐漂游,如小溪之水涓涓流淌,似林间清风拂面而来...。在日常紧张单调的生活中,这如清泉般流出的歌曲,不能不令人感到一种沁入心田的清新,一种令人身心舒展的松弛,一种情不自禁、油然而生的共鸣...。
常言道“诗言志”,那么可否说“歌诉怀”呢?丹佛的歌曲所阐发的就是他的情怀、热爱、志向及愿望。他那首《带我回家,乡村小路》最具浓重的乡村味,“...浓郁茂密的青山,波光粼粼的河流,...生命如树老,比山年轻...。我所有的回忆围绕着她,...暮霭烟尘涂满西天,霾雾遮掩下的朦胧月,眼中饱含着热泪...,乡村小路,带我回家,回到那我所属的地方,西佛吉尼亚,大山妈妈...”。随着他那歌声,在人们眼前展现出了一幅栩栩如生的画面:在西佛吉尼亚那青山绿水的环抱中,有一位回归者披着晚霞金色的余辉,怀着久别盼归的急切心情,在那既熟悉又陌生的乡间小道上,行色匆匆地赶路。它虽充满了西部式的乡村情调,但与“枯藤、老树、昏鸦”、“小桥、流水、人家”之类的描述岂不正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吗!
丹佛的歌最善借用大自然的一切来倾诉他的喜忧悲乐。除了人所熟知的《肩头上的阳光》之外,还有《安妮之歌》、《献给巴比》以及《也许是爱情》均亦如此。他在《安妮之歌》中唱道,“你似森林的夜幕,春天的山脉;尤如雨中漫步,沙漠中的雷暴,恰似沉睡的蓝色海洋...你充满我了的情感,...,让我把生命交给你,让我沉浸于你的笑声之中,让我在你的胳膊中长眠,让我在你身边安息,让我永远伴随着你...”。其无疑酣畅淋漓地阐述了他对女友的满腔情感。也许这正是乡村小伙那种纯朴憨直性格的坦露吧!
在此,还得感谢我的朋友K,承蒙他的介绍和推荐,我购得了CBS录制的丹佛与多明戈(Placido Domingo)—这位同帕瓦罗蒂齐名的当代著名歌剧演唱家—轮唱合唱的《也许是爱情》。它更使我视如珍品。正统的歌剧演员与乡村歌手同声联唱,两种迥然不同的音域和格调,配合得如此自然美妙,无法不令人感到真正的艺术实际上并不存在着“阳春白雪”与“下里巴人”等级层次上的隔阂和差别。歌中唱道:“爱情...好比歇息地,犹如避风港,...恰似一扇敞开的窗户,一座敞开的大门,它请你走近,它希望向你展示更多,即使你陷入迷茫,不知所措,...它将领你穿越而穿过,...也许它像大海,充满冲突,饱含变幻;犹如露天的篝火,或似雨中的闪电...”。
当然,丹佛还有回忆、畅想和期盼的歌曲,诸如《老吉它》、《祖母的鹅毛床》、《阿斯彭的斯达伍德》、《落基山高》以及《飞翔》、《觅寻空间》等。
譬如,他那首《鹰与隼》一反其惯常的平缓之调,在急促拨动的吉它琴弦伴奏下,引吭高歌,展现出那种渴望如鹰隼般凌空展翅、直刺苍穹的期盼。现实生活中的丹佛岂不正是一位竭诚的美国空间项目支持者,一位极热爱驾机翱翔于蓝天之下、盘旋于崇山峻岭之上的自由飞行者吗!
然而,丹佛却是一位“乡村小伙”。他登台演唱,不仅既无“猫王”Elvis Presley那种别出心裁地设计的大领、紧袖、卡腰,佩带上许多装饰的服装和向后梳理的溜光无瑕的大包头,而且更无迈克尔·杰克逊那种介乎阴阳之间的装束打扮,在电脑激光、大型乐队、伴唱舞蹈队的“众星烘托”下,扭动胯骨,以种种性感般的挑逗动作引起的“哄动”。
丹佛只有一把胸前斜挂的吉它,身着一条牛仔裤,留着一头似乎总也梳不齐、理还乱的黄发,站在麦克风前边弹边唱,一派十足的“乡巴佬”形象。正如他在《感谢上帝,我是一个乡村小伙》一曲终了之后总要自豪地发出的那声呼喊:“Thank God,I'm a country boy”。
是的,感谢上帝,你是一位乡村小伙!
(本文插图照片取自INTERNET人物网页)